信念調頻:你的大腦不是你的大腦。放下思考,才真正自由又安全
- ibeitilano
- 4天前
- 讀畢需時 5 分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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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上週「癱瘓大排毒」之前就一直持續地練習「腹式呼吸」,讓腹式呼吸成為我自然而然的日常,沒想到在我破病時大大派上用場。
比起胸式呼吸,腹式呼吸需要更專心和用力,可以讓我的注意力一直待在身體、待在當下,不會四散各地,也因此容易感覺到更平靜和安穩。腹式呼吸最大的好處其實是讓呼吸加深,讓能量的代謝幅度加大,身體更容易得到能量,也更容易清理沉重能量,讓身體的運轉更有效率。
以下是節錄奧修談腹式呼吸:
「我們需要瞭解什麼是自然的呼吸。你去觀察一下孩子們,他們的呼吸是自然的,那就是為什麼小孩子總是如此精力旺盛,即使父母親已經筋疲力竭了,他們還是精神奕奕。
……孩子的精力是從哪兒來的?那來自能量體。孩子的呼吸仍然是自然的,所以他們呼吸進比較多的普拉那,比較多的氣,而這些氣會匯聚在腹部。腹部是精力的匯聚地,也是精力儲藏的地方。只要觀察一下孩子,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做正確的呼吸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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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如果你一直用胸部來呼吸,那麼你的頭腦會充滿緊張;如果你一直用胸部來呼吸,你會持續處在害怕的狀態裡。照理說,胸部呼吸只應該用在危及而恐懼的情境;如果你養成胸部呼吸的習慣,那麼你會長期處在恐懼、緊張、緊繃、逃跑的狀態裡。敵人並不存在,可是你會想像出各式各樣的敵人,人們往往就是這樣創造出恐慌症。」
這次大排毒的後期,我注意到有個深層的地方仍是又緊又痛,那就是我的頸椎。這個刺骨的痛無法只靠腹式呼吸來解除。
反正當時的我也沒有其他更緊急的事,所以決定來好好面對這個痛。我躺在木地板上,試圖想把自己連同我的頸椎攤開來,但我感覺內在還是好吵好卡,特別是圍繞著頸椎的地方,彷彿布佈滿各種雜訊,或是尖銳的碎片,令人不適和疼痛。我感受到很深層的憤怒和悲傷。
「為什麼我需要受苦?為什麼我不得安寧?」
「因為你沒有真正地放鬆。你一直在思考,不敢停下來。」
我想起了奧修談第四個身體-心智體,和第四個脈輪-心輪:
「對第四個身體而言,覺知就是健康,而不覺知就是疾病;覺知就是放鬆,而不覺知就是緊張。由於思想,以及你對頭腦思考的認同,所以你一直活在思想之中,而你和自己真實的存在之間創造出一道障礙。
你的身旁有一朵花,可是你永遠無法了解它,因為你會去思考它。花會凋謝,而你會繼續思考關於這朵花的事情。思考在你和你的經驗之間創造出一層隔閡,那層隔閡看起來像是透明的,但是,它並不真的那麼透明,它的透明只是一種假象。」
「第四個脈輪是阿那哈特脈輪,懷疑是這個脈輪可能會出現的問題。如果你是一個懷疑心很重的人,你的第四個脈輪會一直都是封閉的,唯有信任能夠讓第四個脈輪得以敞開。所以任何創造出懷疑的事物都會摧毀你的心。阿那哈特是心的脈輪,過多的邏輯、邏輯驗證、辯證和過多的理性、過多亞里斯多德式的思考都會摧毀阿那哈特脈輪。哲學與懷疑論也會摧毀第四個脈輪。
如果你想要讓第四個脈輪能夠敞開來,你需要擁有更多的信任。就這方面而言,詩會比哲學更有幫助,直覺會比理性更有幫助,感受會比思考更有幫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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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第四個脈輪是最危險的中心,所有的信任、信心就是從心的脈輪裡誕生的。頭腦總是想要避開心,因為如果它不避開心,它就無法產生懷疑,而頭腦是透過懷疑生存下來了。
……停留在頭腦中意味著遠離愛,停留在思想中就是遠離信任,停留在思考終究是遠離覺知。」
我開始試著不去理會我的思考,叫頭腦閉嘴。我感受到我的頭腦開始恐慌。它很抗拒失去「主權」,它認為不思考就糟糕了,問題就沒辦法解決,一直想要試著說服我,繼續使用它、聽它的話。
「以前有問題,都是靠我來解決的啊。你現在怎麼可以把我丟到一邊??」
我明確地認出,大腦急了(配上傑利鼠梗圖),但我不理它,我反嗆它:
「現在我的身體很痛,需要安靜休息,你派不上用場,不要來吵我。」
「如果你很有用,我的身體怎麼會那麼痛?」
「可是,我可以想辦法啊……。不可以把我放下!你少了我會很危險!」
我感覺到大腦一陣語塞和逐漸當機,我的頸椎收縮得更厲害,大腦正在做最後的掙扎,我持續腹式呼吸,持續保持信任--我知道暫時放掉大腦,暫時地「無念」,我也會很安全。
我屏蔽掉大腦的聲音,突然我進入了很深的寧靜裡,我和我的身體深深連結在一起,安靜地待在一起,我的頸椎鬆開了,身體變得很鬆軟,地板牢牢地接住我。
原來沒有大腦聲音的世界如此祥和安全,一刻沒用大腦,天也沒塌,地也沒裂開,我開始流淚。原來我長期都被大腦給綁架了,頸椎刺骨的感覺就像是一隻小型的狂派變形金剛拿著刀抵著我、威脅我,盤據在我的頸椎上,控制我,要我聽他的不然就會沒命。
在全然地待在身體裡,無視大腦自動產生的各種念頭(告訴它:我不相信你!),感覺到越來越輕鬆,內在也越來越清明,就像是斷食後身體會很敏感一樣,我對於「思想」誕生也變得超級敏感,我保持覺知地看著思想被生出來,然後像在打球一樣把它彈回去。
「這個想法對現在的我有什麼好處呢?」
「沒有。」
當我不接受它,而只是看著它,我越是能看見它的運作機制,越是覺得可笑。大腦根本就是一個惟恐天下不亂、沒事找事、只要風吹草動就覺得世界末日的「新聞製造中心」,什麼都可以懷疑,什麼都變成問題。
過往的我太相信它,跟思想貼得太近,以致於總被它的消息帶著跑。而且還有一個很可怕的信念--「我需要是聰明的,我需要先想到或先知道一切。只要我先注意到,我就可以避開危險。我才會是安全的。」這個信念讓大腦總是霸佔我最珍貴的資源-注意力,偽裝成好意地操縱我,把我耍得團團轉。
「大腦是很好的僕人,但是很糟的主人。」
當我可以捕捉到很細微的思想,我發現我以為的思考,常常都只是無意識、無意義地胡思亂想(被大驚小怪的大腦帶著滿地亂跑)而已,根本只是浪費資源,把自己累死的蠢笨之舉。當頭腦安靜下來,我發現身體才可以充分運用資源來滋養自己、修復那些受傷的部位,感受到被宇宙承接、照顧。
從沒想到大排毒後,身體淨空變得更敏銳,而頭腦也因此大掃除了。有更多心得再來與大家分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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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.S. 除頸椎外,我感受到骨盆兩側也很痛。頸椎的痛是大腦逼迫、控制我「去做它認為應該做的」-虛假的道德感使然;骨盆的痛則是大腦逼迫、控制我「不該做那些不該做的」-虛假的羞恥感,例如不該懶散、不該胖、不該任性、不該放鬆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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